原本程少宫独自在后山为程少商占卜姻缘,没想到居然遇见迷了路的班小侯爷,导致卦象彻底变成了桃花煞,令他很是郁闷。班小侯爷视程少宫如同挚友,程少宫为此无可奈何,也只好先带他出去。
王妗和楼漓故意来寻程少商的麻烦,万萋萋忍不住与她斗嘴,到最后二人比试骑射。等万萋萋走后,袁慎来到程少商身边,调侃她今日这般低眉顺眼,想来之前所讲的长门赋,没有起到半点作用。
程少商懒得与袁慎争辩,直言对方成了长舌妇,而后便转身离开。眼看着袁慎还要穷追不舍,程少商将众位女娘吸引过来,趁着他无暇抽身之际,直接往山间老林奔去。反观班小侯爷在程少宫的带领下,总算是重回狩猎场,当他看见孑然一身的程姎,瞬间心生爱慕之情。
与此同时,程少商纵马来到山顶,无意间发现一座宝塔,看着内部精造考究,一层一层地爬了上去,从窗户望去,群山雾绕,松涛阵阵,忽然就明白自己无非是退亲而已,世上还有许多美好事物。
正当程少商还要继续往上攀爬,隐约听到有人密谋废储计划,吓得她反向而回,同时也遗落了随身玉佩。幸好凌不疑及时出现,抱着程少商一跃而下,一手紧紧揽在怀里,一手勾住塔檐,两人悬挂在塔外片刻,直至那些人离开才重新爬上去。
遇到这般惊险之事,程少商惊魂未定,同时留意到凌不疑牵扯到旧伤。然而凌不疑则是提醒程少商不可对任何人提及此事,以免身陷囹圄,紧接便亲自护送她下山。到了狩猎车附近,凌不疑拿出程少商遗落的玉佩,由于缺失半块刻有女字的玉佩,所以便代为保管剩余半块,如此也能确保程少商的安危。
与此同时,万萋萋的骑射之术远高于王妗,不过数个回合可见真章,王妗恼羞成怒,故意使阴招导致万萋萋的坐骑受惊,一股脑地奔向山里。程颂见状急忙追了过去,几次尝试营救无果之后,索性抱着万萋萋滚落一旁,从而伤了腿,万萋萋紧张查看发现伤处在大腿根,不由觉得尴尬,思及方才随口提及的以身相许,更是令她觉得无地自容。
这次再寻常不过的群臣宴饮,随同皇帝而来的女眷,分别是温良贤淑的宣皇后,以及心直口快的越妃。可是赐宴过后,各个世家公子乃至皇子都像是脱缰的野马,一群女娘围着男郎犯花痴,口舌是非不断,甚至还有查出几对幽会的野鸳鸯。
文帝为此勃然大怒,宣皇后和越妃安抚情绪之时,内侍忽然来报凌不疑为救程少商引发旧伤。本在气头上的文帝立马变了脸,当场罢免责罚,拉着程始直奔帐篷而去。凌不疑早已猜到文帝会要面见程少商,事先告知她应对之策,然而话音未落,只见文帝急匆匆地进来。
在凌不疑和程始的示意下,程少商主动向文帝行礼,不同于寻常世家女子的礼仪,可见教养匮乏。文帝一再追问凌不疑受伤缘由,还未等程少商回应,凌不疑代为回答,足以证明他对程少商的重视,所以文帝一再叮嘱程家务必谨记恩情。
可正是见过程少商以后,文帝陷入纠结之中,一方面高兴凌不疑至少懂得男女情爱,一方面又觉得程少商资质平庸,完全配不上自己的义子。当初文帝欣慰于凌不疑端厚果决,高光清扬,但有时又不乐见他太过卓尔不群,所以便想着为他准备美酒游猎,或蓄姬纳妾,可惜都不得愿。
如今凌不疑对程少商有意,文帝反倒是犯了愁,于是便在越妃身边唠唠叨叨,越妃实在是受不了,直接将他推出门外。怎知文帝转身又去找皇后,奈何宣皇后过于知书达理,无论文帝结论如何,都是应声赞同,令他觉得甚是无趣。到最后,还得是内侍认为程少商是否配得上凌不疑,全要看老天的意思,可问题又觉得老天不见得就靠谱。
猎宴结束之后,一家老小启程回府,程少商无心上课,整个人浑浑噩噩,一篇文章错别字不少。袁慎刻意留下少商提醒她不要用婚姻来逃离家庭束缚,还指责少商刻意接近凌不疑,这让程少商非常气愤。程始与萧元漪提及今日发生的事情,显然是圣上意欲撮合程少商和凌不疑,萧元漪也察觉二人关系绝不简单,若是现在询问恐怕很难问出个所以然。也碍于圣上的意思,程始建议萧元漪带着程少商去向凌不疑道谢,但是萧元漪认为程始是家主,应当由他来出面。
经过一番商榷后,程家父女前往凌不疑的住处,入门可见两队整齐严肃的巡宅侍卫,没有仆妇侍婢,显得过于空旷冷清,与其说这是权贵官邸,不如说是一座军营。然而凌不疑对待程始的态度,远比府邸还要冰冷,程少商察觉出异样,简单交谈几句便起身告辞。
正当程始和女儿往门外走,没想到梁邱起突然出面拦阻,并以辨认玉佩为由,引程少商返回正厅。本来程始也要跟去,可当听闻梁邱起要向他请教军务,这才匆匆忙忙离开,留下程少商独自应对凌不疑。
之前还故作冷淡的凌不疑,在面对程少商时,居然变了态度,委屈道来程少商完全都不关心自己。二人说话间,太子殿下带着裕昌郡主过来探望,同行之人还有袁慎和王妗,果然王妗甘为裕昌郡主爪牙,先是处处针对程少商,紧接又非议程少商品行不端。
袁慎出言澄清,表示自己单纯来向凌不疑道谢,奈何裕昌郡主与王妗实在大煞风景。程少商斥责王妗表面道貌岸然,实则内心阴暗不堪,她为自证清白当场发了毒誓,凌不疑为护程少商,直接下了逐客令,太子和裕昌郡主唯有悻悻离去。与此同时,三皇子在门口遇见太子,得知凌不疑闭门谢客,便让人送去补品。
霍家传信官韩武下落不明,直至今日才出现,如实道来关于孤城战役的经过。本来越侯和乾安王收到军报应当前去支援,怎知半路遇到瘴气难以突破,是以迟缓三日,可是韩武觉得非常奇怪。
当年越侯曾派一队兵马查探瘴气,全部因此丧命,到后来竟有人看见战马出现在军营里,包括验伤医士无故失踪,瘴气真假有待考证。近些年来,韩武想要召集旧部回京面圣,奈何频繁遭到暗杀,不得已才混迹在市井苟活至今,也希望能寻得医士查明真相。
因有王妗对外散播谣言,程少商落入口舌是非,文帝得知此事大怒,决定要撮合她与凌不疑尽快结成好事。宣皇后提及五公主的婚事,同样是让文帝头疼不已,这世道男女多是受人非议,何况五公主本就名声不好。
在宣皇后的建议下,文帝命人传召程少商入宫,当日程始夫妇带着女儿动身前往,期间萧元漪叮嘱再三,要求程少商且不可忘记行跪拜大礼。程少商照老习惯掀起车帘朝外看去,只见宏伟巨大的双楼门阙屹立在宫门两侧,犹如远古巨人般,令人望而生畏。
马车行至宫门口,文帝又传来口谕,允许程家女眷乘车进殿。程少商效仿父母参拜帝后,也因她机敏活泼,侃侃而谈,立马博得文帝好感,留下程家在宫里用膳,宣皇后派人先送程少商去长秋殿。
趁着皇后换衣服之时,程少商仔细打量殿内建筑结构,整个人兴奋不已。与此同时,五公主因亲事来向宣皇后诉苦,表明自己看不上越侯之子,一心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。尽管这桩婚事关乎着君臣利益,可是五公主根本不听劝,甚至觉得文帝偏爱越妃,才导致宣皇后经常愁眉不展。
随着话音刚落,宣皇后急忙呵斥五公主,严令她以后不许如此妄议。何况五公主府内面首众多,宣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倘若当真触及到底线,绝对是不会继续容忍,警告她尽快了断与儿郎们的来往。
反观三公主也在和越妃唠家常,幸灾乐祸地提及五公主的婚事,越妃非常清楚侄子为人浪荡,就算是不愿嫁给这种人都无可厚非。至于三公主曾经心悦凌不疑,后来奉命嫁给宣氏为妇,全因凌不疑没有看上三公主。所以越妃只想过着平静的日子,不愿参与这等勾心斗角,落井下石的事情。
由于五公主遭到宣皇后的呵斥,内心极度不爽,出门又看到对面的程少商,一气之下命人将其杖责。程少商自然是不服气,直言五公主声音太大,这番话使得五公主恼羞成怒,非要出手教训程少商。幸好关键时刻,长水校尉之女洛济通出面解围,此人正是五公主的伴读。
果然五公主没有继续追究,而是先行离开,洛济通带着程少商去往女眷所在的前殿,叮嘱她切记要在宫内谨言慎行,否则会给自己和家族惹来祸事。相较于以往的宴会,今日在场女眷多为公主,在这些人里,也就只有四公主和五公主尚未成婚,前者时不时撇个嘴,后者飞扬自顾,目下无尘。
程家出身不比世族大户,全族荣耀基本来源于程始,以至于在都城之内的地位尚且地位,也就导致程少商入戏之后,惨遭冷眼欺辱。尤其王妗与程少商互看不顺眼,私下里没少向五公主挑拨离间,故意嘲讽程少商身世卑微,只配坐在末席。
但是程少商也没有轻易放过屡次为难自己的人,出言抨击对方,三公主和五公主因为彼此的婚事争吵不休。正当程少商觉得无聊,乘人不备吃起自己随身带的饼子,五公主见状又开始指责程少商缺少教养,难登大雅之堂。
程少商是显然忘记洛济通的警告,反讽五公主根本没有见识,寥寥数语怼得五公主无言以对,到最后任由王妗等人施以报复羞辱,甚至是要动手伤人。所幸凌不疑及时出现,先是将程少商安置好,紧接当众为其穿上鞋子。
在场女眷皆被凌不疑的气势镇住,尽管是凌不疑含沙射影两位公主,也都不敢出言反驳,一时之间纷纷让路。眼看着凌不疑牵起程少商的手,直接往大殿走去,大家神情各异,侍女为洛济通鸣不平,毕竟当初宣皇后要将她许配给凌不疑,而洛济通斥责侍女不可再提及此事。
凌不疑让程少商坐在自己身边,几位皇子见状纷纷打趣,之前已然听闻程楼两家退亲之时,所以看向程少商的目光变得意味不明。等到帝后带着程始夫妇和万松柏从门外进来,凌不疑当众恳请文帝代行长辈之职,正式向程氏提亲。
众人闻言大惊,唯独文帝喜出望外,本以为二人还要纠结多时,没想到现在就听到了好消息。正当文帝准备下婚旨,怎料萧元漪强烈反对,故意贬低程少商品行不端,看似是乖巧可人,实则巧言令色,难以与凌不疑匹配。
听着母亲这般当众评价自己,程少商心情极为复杂,文帝对于程家的回应非常不满,责令他们想好再回答,然而程始应和萧元漪的态度,宁愿辞官回乡。尽管萧元漪将程少商形容得粗鄙不堪,可是凌不疑坚称程少商在自己心里,虽不似其他寻常温柔的闺阁女子,却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娘,此生非程少商不娶。
程少商听得感动不已,在面对文帝的询问时,目光看向父母片刻,最终决定答应这门亲事。太子喜形于色,率先向凌不疑道喜,而后是几位皇子,一片嘈杂声中,裕昌郡主隔着屏风得知结果,当场气得昏了过去。
五公主和王姈咬牙切齿,神情凶煞的要吃人,反观那些倾慕过凌不疑的女娘们,基本都是哀怨神色,文帝根本不以为然,直接敷衍过去,趁着今日的大喜之日,免不了在宴席上多喝几杯。
等到宫宴结束之后,程家三口返回途中相对无言,萧元漪走进正厅,立马呵斥程少商跪下。程少商觉得萧元漪看不起自己,无论是楼垚亦或凌不疑,都已成了高攀,若是程姎必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然而程少商完全不明白城阳侯府比之楼家,真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当她通过父母了解到凌不疑的情况,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要嫁给凌不疑,否则导致程始罢官,伤及祖宗门庭,当真是罪过太大,如此就能互不相欠。
程少商的苦笑自嘲,在程始夫妇听来颇为难受,萧元漪无奈至极,如今也不得不答应亲事。母女俩背道而驰的身影,看得程始是五味杂陈。与此同时,淳于氏为汝阳王妃打造纯金人像,感谢她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,又故意装作可怜楚楚,道来自己在城阳侯府的委屈。
汝阳王妃安慰淳于氏不必过于介怀,反正她是陪在城阳侯身边的正妻,何曾有愧于凌不疑母子。正当二人说话间,裕昌郡主哭哭啼啼地回来,直言凌不疑当众求旨赐婚的事情,令自己颜面无存。